她跟他之间,始于他的报复。后来,在他发现已经爱上她的时候,她却亲手将他送进了牢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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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明烟见他盯着自己,也不说话,便问:“怎么了?”
庄默臣摇头,什么也没说。
他夹起那片千层肚,在料碗里搅拌了几下,然后喂进嘴里吃了。
常明烟看他吃完,笑笑,才又另外夹菜往锅里煮。
红油油的汤底咕噜噜沸腾着,常明烟放了千层肚,又往里夹裹满辣椒的牛肉片。
她吸了吸香辣的火锅味,久违的满足叹了一口气。
庄默臣起身,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。
常明烟夹起热乎的千层肚,迫不及待的吃了口。
“咔”一声,男人拉开易拉罐。
常明烟嚼了几口,嘴里一股辣辣的味道,她看向他,问:“为什么我没有?”
庄默臣仰起头,刚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。
闻言,他擦擦嘴边的酒水,抬抬下巴道:“自己去拿。”
常明烟啧了声,低声嘟囔了句真不绅士,然后自顾自的起身,跑去冰箱也拿了一罐啤酒。
两个人围着桌子,锅里一直噗噗的冒着热气。
常明烟一直在捞菜吃,偶尔才小小饮一口啤酒。庄默臣则相反,他甚少吃东西,更多的是举起啤酒喝。
这样大概过了半个小时,庄默臣看向对面的女人,她还是一副胃口大开的样子。
庄默臣挑眉,扯扯嘴角:“以前也没见你吃这么多。”
常明烟停下筷子,看向他,有些娇憨的笑:“火锅是我的最爱,吃再多我也不会厌。”
第三次了,也是她今天第二次朝他笑。
庄默臣眸子沉了沉,道:“小心吃多了胃不舒服。”
常明烟眨了下眼睛,歪着头问:“你在关心我?”
“……”庄默臣愣了几秒,扭过头,没好气的说:“啰嗦。”
然后,他又仰头灌了口啤酒。
常明烟没再追问下去,却说:“你也吃点菜嘛,光喝冰啤酒胃也会不舒服的。”
庄默臣放下啤酒,睨她一眼。
“管好你自己。”
意思即,你别多管闲事。
得,好心当做驴肝肺。
常明烟撇撇嘴,不说话了,只低头专心吃菜。
屋里便沉默下来,只剩下彼此咀嚼食物的声音。
……
自那次吃完火锅之后,她跟庄默臣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起来。
庄默臣臭脸的时候和次数都比之前少了,晚上他要来事的时候,动作也比之前温柔多了。
有时候,煮饭之前,他会问常明烟想吃什么菜。
常明烟就报刁钻的菜名,庄默臣听了没好脸,说:“没这菜,只有青菜豆腐,乱炖粉条,你爱吃不吃。”
常明烟就笑,说:“那你看着来。”
最近,她好像喜欢上了这样逗弄他。
也许,是因为她有了期盼吧。
距离那天又过了三天,常明烟看着高高的窗户,心里想应该快了吧。
深夜,林子里又下起大雪来。
屋里墙角燃着柴火,脚边还放着热水袋,常明烟还是觉得好冷,她忍不住往庄默臣的后背贴上去。
男人的体格好,火气旺,即便是大冬天身子也跟暖炉似的。
“好冷……”常明烟嘴里嘟囔着,更往庄默臣身边钻。
庄默臣被她的动静闹醒了,他睁开眼睛,听见她嘴里在说冷。
“常明烟。”他低声喊她的名字。
女人依然说着很冷,却没回答他。
庄默臣皱了皱眉,他翻了个身,转过来面对她。
下一秒,常明烟自动的钻进他怀里。
男人的手僵了僵,听见她在说:“庄默臣,我好冷,抱紧我。”
庄默臣眨了下眼睛,意识到她是在说梦话。
不知道为什么,听见她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,庄默臣心底闪过一丝愉悦。
“抱紧我,庄默臣……”她又在说了。
庄默臣环住她的身体,真就如她所言抱紧了她。
“好,我抱着你,不冷了。”下意识的,他低声哄着她。
常明烟缩在他的怀里,不再喊冷了。
庄默臣在黑暗里睁着眼,这一刻他想了很多。
渐渐地,他似乎有些动摇了。
如果他要报复顾恒北,他应该早就把那些照片和视频发给了顾恒北。
可到现在,他仍迟迟没有行动。
尽管他不想承认,但他确实对这个叫常明烟的女人有些动心了。
庄默臣不由得摸了摸女人的头发,更紧的抱着她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庄默臣不太确定。
也许是那个时候,她哭着对他说:“我是无辜的,你这样做,跟顾恒北又有什么区别?”
又或许是那个她逃走的夜晚,她趴在地上,苦苦地向他哀求:“不要,我不要回去,我想回家,回家……”
也有可能是那次她跟他提议,说:“我以后都听你的,再也不乱叫乱喊了,也不会再逃跑,你能不能不要再绑着我了?”
她还朝他露出受伤的手腕,委屈巴巴:“喏,你看,绳子勒得我怪疼的。”
还有可能是那晚,他问她:“你有没有给顾恒北做过?”她回答:“你是第一个。”
这一刻,庄默臣脑子里飞快闪过很多关于她的画面。
他想,也许早在更早之前,他就已经对她有点动心了。
想到这里,庄默臣额头不禁泛起一阵疼痛。
他不该这样的,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。
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庄默臣盯着怀里的女人看。
“常明烟,我该拿你怎么办?”
他声音极低的问着,可却没人回答他。
常明烟呼吸浅浅的,在梦中酣眠,根本不知道他的痛苦,他的纠结。
庄默臣缓缓舒了一口气,心里萦绕着各种思绪。
……
次日清晨,常明烟是被热醒的。
她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一个大火炉,浑身被烘得暖暖的,甚至还冒起了汗。
“唔……”她不舒服的哼了一声,半睁开眼睛。
眨一下,她又闭上。
下一秒,她突然瞪圆了眼睛。
因为,她发现自己竟然双手双腿都紧紧的缠着庄默臣。
乖乖,她记得自己睡相挺好的,怎么会演变成这样?
她抬头看了眼男人,见他还睡着。
为免他发现,常明烟小心翼翼的抬起手,抬起腿。
“给你当了一晚上暖炉,也不说声谢谢?”
这时候,头顶突然传来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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